アズールの雑巾ちゃ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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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本命被被

沉迷2.5次元俳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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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推和田雅成
三推立石俊樹

錯·失

❀原創的文章

❀其實是學校的寫作練習

❀是一個單箭頭的愛情故事

❀是BE喔




    「早晚終相會,憂思情更深。」沉穩而有節奏的聲音從前方傳來。那猶如凝聚黑夜般的黑髮,因為細心打理而散發着光澤;漆黑的瞳孔中閃焯着光芒,仿佛星辰般亮麗;因為保持着鍛煉而沒有絲毫贅肉的身體十分健碩,端正的五官間流露着成熟的氣息,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印象。這個人,就是學校最受歡迎的男生,也是我所憧憬着、愛慕着的人——和泉悠介。


    除了俊俏的臉龐,身為學生會長的他,温柔敦厚的性格使他平易近人,精明能幹的他獲得不少老師的肯定;他不但是弓道部的主將,在全國大賽上獲過不少獎項,同時也精通樂理,成績也是超人的卓越,是個名副其實的優等生;不論男女,都會被這樣的他所吸引,和泉同學一直深受着大家的愛戴,是帶領着我們的太陽。


    「音子,你在寫什麼?」一個綁着麻花辮子的女孩走過來向我搭話。


    「剛才和泉同學朗誦徘句時你就聽得入迷了,現在是要寫情書嗎?」這個向我打趣的女孩不是別人,正是我最要好的知己,也是我唯一的朋友——上原茜。


    自小時候,我就已經是一個很內向的人,不會主動去結交朋友,不會主動跟別人搭話;聚會上我總是待在一旁默默聆聽別人的話,沒有加入話題的機會;學校裏我總是自己孤身一人,分組活動總是落單,午飯時間總是自己一人;課餘時間不會有約會,不會有課外活動,我基本只會待在圖書館安安靜靜地閱讀或是完成作業。基本上,與所有人也沒有過多交集,只停留在普通同學的關係;仿佛這世上,我的朋友只有書本和牆壁。


    直至升上高中,鄰座的上原同學是一個很活潑外向的人,社交圈子廣得讓人驚歎,對任何人也很友善,學業也很優秀,是我們學校最受歡迎的女孩;她總是那般的耀眼,是讓我憧憬的存在,是與我大相徑庭的女孩。


    這樣的女孩,竟然會與我搭話,竟然把會我當作朋友看待,有什麼活動她總會邀請我,午飯時間也會陪着我,仿佛我是她的唯一。明明她可以與其他人親近,不需要理會我這般陰沉的人,不需要成為我的朋友,她卻向我伸出手,一直陪伴在我身邊。若是說我一直待在黑暗中,那麼茜就是我的光;若是說我一直待在冰天雪地中,那麼茜就是我的明火,是我的温暖,是我的救贖。


    「現在這個年代已經不流行寫情書了吧?即使還流行我也不會寫,何況這只是筆記罷了。」我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,用書本遮掩着桌上的信紙,回答眼神充滿好奇的茜。


    其實茜猜對了大半,我的確是在寫信,而收信人就是我所仰慕的和泉同學,只是這封信並不是情書,而是交換信件。若是要問何時開始書信來往,可要追溯至好兩個月前。


    那天放學後,我一如往常沿着冷清的走廊行走。回到課室的路上,我瞧見在遠方沉思的和泉同學,被夕陽映射的他是那般的耀眼,婉如誤闖人間的天使,匯集眾人的目光,難以從他身上轉移;這樣的天使皺着眉頭,手放在嘴唇旁邊,喃喃自語。這是和泉同學思考時的慣性動作,難道說他有什麼煩惱嗎?


    躲在角落裏的我,越走越近,全神貫注地竊聽着和泉同學的低聲細語,總算明白了大概。雖然這樣有點違背我的本意,但我無法放任不管,便寫了一封匿的信件,信上是我經過深思熟慮後的解決方法,也有分析不同解決方法的利弊,結尾是短短兩行的鼓勵話語;希望這種微不足道的行為能夠助和泉同學一臂之力,希望他不會因為我的多管閒事而感到困擾。


    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,我戰戰兢兢地把信件放在和泉同學的抽屜裏,我故意挑選了課室空無一人的時段擺放信件,旋即離開。


    總是一事無成的我能幫上忙嗎?和泉同學會不會討厭像我這樣的竊聽者?我果然不該自以為是地寫建議書吧?何況對象還要是……


     這些想法一直在我腦海中徘徊,直到兩天後,我發現了一封放在他椅子上的信件,收件人是「致某位樂於助人卻隱姓埋名的同學」。這……難道是給我的信件嗎?


    落在信封角落上的笑臉插圖,令我肯定了這個猜想,因為我所送出的那封信上也畫了同樣的插圖。連如此細微的地方也注意到嗎?真是心思細密的人呢。


    我興致勃勃地讀信件,剛勁有力的字體反映了主人一絲不苟的性格,轉達了主人的心聲。和泉同學除了感謝的話語外,也提出了成為筆友的要求,希望能夠與我分享只能用文字記敘的喜悅和愁緒。各種機緣巧合下,這段微妙的關係就這樣開始了。


    交換信件的事情,只有我們二人知曉,畢竟一切發生在我意料之外,我還沒做好表明身份的心理準備;因此,直到現在,我還是保持着匿名的狀態與和泉同學交流,每次要交換信件就沿用以往的方法,避免了碰面的機會。


    「真的是這樣嗎?你的眼神很可疑呢!讓我看看!」嚮亮的聲音把我從回想中喚回來,話音未落,茜已經用比弓箭還要飛快的速度從我手中搶去未完成的信件,在我驚恐憂慮的注視下把信件看完了。


    「什麼時候開的?怎麼也不告訴我這個知己?難道我在你心中就這般不外如是嗎?」看着茜委屈得快要哭出來的模樣,眼眶中打滾的淚珠是平息熊熊大火的甘露,原本燒得熾熱的怒火在一瞬間熄滅了。


    「我只是不想張揚罷了,告訴你也可以,但你要答應我守口如瓶。」我閉上眼睛,倒吸一口涼氣,隨即便說起了這段奇緣。


    「這是奇妙呢!就像電影的情節一樣!」茜仿佛一個到遊樂場遊玩般雀躍的小孩子地驚嘆着。


    「……故事就說完了,你可要緊記我們的約定。」我用試探的眼神盯着茜,等待她的答覆。


    「好了好了,不會說的,畢竟我們是最要好的朋友呢!」


    看着她清楚明亮的眼神,我才放下心來。


    隨着時間流逝,春去秋來,不知不覺間,交換信件的日子已經持續了好幾個月。若是要問最大的變化,莫過於二人之間的距離,我總算敢叫他做「悠介同學」,而不是「和泉同學」了,當然,這只是信件上的稱呼,在別人面前這樣叫可是會被懷疑的。


    當我以為安穩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直至學年的最後,沒想到,事情不但沒有如願,甚至向着意外的方向發展,迎來了惡夢的開端。


     「怎麼樣?回信了嗎?內容是什麼?」放學回家前往車站的路上,茜總會追問我關於悠介同學回信的事,雖然感覺有點煩人,但我還是會一五一十地告訴她。


    「跟平日一樣,就是家常閒話,沒什麼特別喔。」


    「是嗎?哪為什麼你上有藏不住的笑意?」


    「有嗎?」


    「當然啊。你從剛才開始就笑容滿臉,平日都是面無表情的,怎可能不知?果然是有什麼好事吧?快告訴我!」


    茜一直拉着我的手在我身邊打轉,又擺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。果然我拒絕不了這樣的她。


    「就是……悠介同學想知道我的真名,想知道一直以來和他來信的人是誰。」我在一絲停頓後,低着頭以最快的速度把話說完。


    「真的嗎?你打算怎樣回覆他?事到如今,你該不會還打算隱瞞吧?難得和泉同學都問得這麼直接了?」不知為何,茜比我這個當時人還要興奮,聲浪甚至比平日高出一倍。


    「你把聲音收小一點!真是的,要是知道你反應這麼誇張就不告訴你了!」我隨即假裝生氣地捌過頭。


    「好了好了,是我的不是,你就別生氣了,原諒我吧!」茜雙手合十,以誠懇的眼神盯着我。


    我果然沒有辦法拒絕這樣的茜,要是哪一天可以,那麼一定是這個世界發生了轉變,機會幾乎其微。


    「知道了,才沒有生你的氣呢。倒是和泉同學說,希望可以在信上留下署名,匿稱也可以,以免見面時會認錯人。」


    「那你打算寫全名還是......」


    「我打算用平假名寫名字,連姓氏也不寫,感覺會沒那麼直白,畢竟我沒想過會有見面的一天,若是現在就明確地表明身份,那麼在見面前的氣氛不都會很奇怪嗎?」


    「的確……」不知為何,茜難得的陷入了沉思,連步伐是停止了。


    「茜?茜?怎麼了?」我擔憂地問着她。


    「沒有什麼,讓音子擔心了呢!」茜轉眼間變回平日那副活蹦亂跳的樣子了,仿佛她那異常沉思的一瞬間並不存在,一切只是我的錯覺。


    「別再用擔心的眼神看着我了!快點走吧!」話音未落,茜便不由分地拉着我的手往車站邁進。


    那一瞬間的沉默和遲疑,真的是我的錯覺嗎?


    接下來的日子,不是迎接一成不變的通上課鐘聲,就是專神貫注地理解課本上冗長的文章。很快,就到了約定的日子。


    我因為圖書館委員會的工作而遲了一些,因此懷着戰戰兢兢的心情沿着小路走趕到約定的地方。雖然遲了一點,但希望在解釋過原因過後,悠介同學不會因此而討厭我。


    是……是這裏了吧?從樹後能夠稍微窺探悠介同學的背影,正當我鼓氣了勇氣,想要踏出第一步,卻發現了一絲異常。


    悠介同學在和別人對話?是學生會的成員還有工作嗎?


    我再靜悄悄地前進,移動到離他們最近的位置。


    聽聲音,對話的人是女孩子?這人是……唉?不、不會吧?這個人,是茜?為什麼她會在這裏?


    「……事情就是這樣了。」


    「原來如此,之前那件事謝謝你了。原來我一直想要找的人就近在眼前,謝謝你,茜。」


    不、不對?他們在說什麼?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啊?


    「那麼之後也會繼續保持聯絡吧?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,那麼就不需要再靠書信,可以直接相處了吧?」


    「也對,這麼決定吧。也差不多該回去了,一起走往車站吧?」


    「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!」


    話畢,他們二人便一起折返,路上有說有笑的,好不愉快。


    我、我沒聽錯吧?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?茜不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嗎?為什麼她要這樣對我?明早一定要找她問清楚!


    很快,就到了第二天早上。茜一往如常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仍然和平日一樣,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。


    「上原茜,我有話跟你說,跟我出來。」


    大概是被我嚴肅的樣子嚇着了,她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,跟着我走到走廊沒人的陰暗處。


    「倒底怎麼了啊,音子你倒是說說話啊。你這個樣子真叫人害怕呢!」


    「還要裝下去嗎?你昨天放學冒認我去和悠介同學見面了吧?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。」


    「還以為你在說什麼呢?原來是這件事啊。」茜的語氣隨即變得輕快起來,仿佛這只是件小事,完全不值得一提。


    「答案不是很明顯嗎?你忘了你信上的署名是什麼嗎?」


    看着茜的不懷好意笑容,我才算明白了她所指的「答案」。我的本名是「綾瀨明音」,而不是『音子』,那只不過是茜為我取的匿稱。「明音」和「茜」的日文讀音是一樣的,這也是當初茜為我取匿稱的原因,就是為了不要混淆;寫信的時候只顧着組織言語,並沒有細想署名一事,更別說會注意到名字的發音一樣的問題。只要我在信上的署名不是用漢字,而是平假名、片假名或是英語,都會產生誤會,茜都可以說自己就是和悠介同學交換信件的女孩。


    「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,我果然從一開始就不該告訴任何人的!」


    「真是的,音子你倒底在說什麼啊?雖然有點對不起你,但這樣也不是挺好嗎?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喜歡悠介同學吧?現在拉近了距離,說起來還得感謝你呢!你不會生我的氣吧?」


    又是那副表情,又是那副讓我拒絕不了的表情。


    「好了!快要打上課鐘了,一起回去吧!」就這樣,我看着茜的背影逐漸遠去,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。為什麼?為什麼她要這般對我?她不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嗎?


    「茜,剛剛綾瀨把你叫出去說了些什麼啊?我很在意啊。」


    「對啊,真的搞不明白你為什麼總會跟她待在一起,明明那傢伙的性格超級奇怪,總是一聲不響的待在角落裏,即使是鄰座,也不用這般關心她吧?」


    剛整頓好心情,回教室的門前,便看見一群女生圍在一起聊我的事情,雖然平日習慣了沒有什麼特別感覺,但在這在節骨眼上,簡直是火上加油。


   「你們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是因為喜歡他的性格才和他親近吧?跟那種又自卑又不起的傢伙在一起,無論讓她做什麼她都不會拒絕,而且在其他人看來我就是個會關愛同學的好學生,還會給人不錯的印象呢!」


    「原來如此!」她們越聊越起勁,甚至連我經過他們回到自己的座位也不知。原來茜是這麼看我的,和我成為朋友,只是因為那令人着迷的優越感,一直以來是我自作多情了。關係不可能和好如初,這是肯定的了,但我該把事實真相告訴悠介同學嗎?無論是這件事,還是茜的本性,只是,他會信我嗎?


    隨着上原和我的決裂,有關我的議論越來越多,我也再次回到孤獨一人的日子,比以往更常留在圖書館,或是一放學就第一個離去課室,上課的分組活動也總是勉強加入別人的組別,而被逼和我同組的組員總會對我投以不屑的眼神,但這些我也習慣了,也就能一一無視。


    每當我接近悠介同學,想告訴他有關上原的事,上原總會搶先一步阻撓我,事後也總會狠狠地警告我。那令人不寨而慄的眼神,真的是我認識的上原茜嗎?漸漸,我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。雖然說被他人誤解和杯葛,這種事情已經習慣了,但一想到上原茜曾經是我最要好的朋友,她當日的說話猶如毒蛇的毒液一樣,滲進我的血液,總是纏繞在我的心頭,我總會感到不解和悲憤。每當想找她再次對質,或是讓所有人也知道她的所作所有,同時卻想起自己的無能為力,而感到痛心和不憤。


    「你知道嗎?聽說會長和上原同學他們開始交往了!」


    「怎會不知啊?整個校園都在討論這件事!而上原同學也在社交媒體上載了二人的合照呢!他們還真是郎才女貌啊!」


    他們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嗎?若是我當初沒有告訴上原交換信件的事,沒有告訴她相見的事,或是沒有因為圖書委員的工作而遲到,結果又會不會不一樣?無論如何,這些都是不可挽回的事實了,再想更多的如果,恐怕也只會增強我的憤怒和後悔。


    這所學校,早已沒有我的容身之處。也許,我該忘掉這些多餘的情緒,忘掉在這裏發生的一切,然後逃到另一個地方;最少,這樣我就可以不用每天複雜地看着他們,自己在一旁欲言又止。上原和我之間的恩恩怨怨也可以永遠封存於腦海的深處。我從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存在,想必她也會很快忘掉;對其他同學來說,即是少了個礙眼的存在,對所有人來說,恐怕我的離開,是最好不過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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